宋之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摸着胡子笑起来。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倒是个鬼灵精。”
他把自己手中的书递给宋卓，宋卓接过来随手翻了翻，发现是本讲述灵力修炼的书，和自己之前在山下自学的法术典籍有些不同，但又一内一外，相辅相成。
看来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白发长者站起身来，走到宋卓身前，语气严肃起来。
“卓儿，为师问你，你可愿踏上这漫漫修仙路，哪怕前路晦暗不明，过程艰难困苦，也愿意坚守本心，始终护卫天下苍生？”
宋卓点头，“甘守正道，百死不悔。”
“好。”
一阵劲风刮过，宋之微快速出手，双掌鬼魅乱影般拍在少女全身各处。宋卓承受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洒在手中书上，如同冬日里的灼灼红梅，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师父，你——”宋卓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师父此番攻击用了将近三成的法力，她感觉全身筋脉尽断，骨头内脏也险些被震碎。她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却还不明白宋之微为何要这么做。
下一秒宋之微飞身而来，宋卓闭上眼睛，等待致命一击。
完了，这是要彻底凉了。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来袭。
体内似有一阵清流激荡，如春日初化的泉水，缓缓流入四肢百骸，抚平寸断筋脉，重接根根断骨。蓬勃灵气在周身循环数圈，最后归于丹田。
暖暖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