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煜没有对温昀设置任何限制,温昀可以随心所欲地出去,只是身后总有个人跟着。
之前他站在别墅楼上观察的时候发现奥斯星已经完全不是原来那个模样,等他切切实实踩在地上时才确认,奥斯星真的变了很多。原来这颗星球很拥挤,走哪儿都是热热闹闹的人群,最著名的是酒吧文化,各式各样的酒吧让人眼花缭乱,故为奥斯星的特色之一。可现在,酒吧不复存在,路面被拓宽,城市中央那座女神雕像被撤了下来,喷泉里也不再放音乐。
不止这些,熙熙攘攘,永远都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不剩几个人,整座城市仿佛空了下来。
温昀粗略望了几眼,在街道上转了转,转头跟银面具说:“我饿了,这附近哪儿有吃的?”
银面具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停下脚步,微低着头,姿态很恭谨:“离这里三百米远的地方有个面馆,听说您喜欢面食?”
温昀难耐地扯了下领口,呼吸了两下:“是喜欢。”
银面具抬起手腕,在手环上轻点两下,声音毫无起伏:“几分钟后会有人给您送过来。”
温昀抬了下下巴,抱着手,这个姿态让他显得有几分桀骜,不惹人厌,反倒很招人:“我要你给我买。”
银面具:“奥斯星有许多潜藏的危险,我的职责是保护您,不能离开您。”
温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连碗面都买不了,我怎么相信你有能力保护我?”
银面具不上套:“温先生,这是两码事。”
温昀微笑:“在我这儿是同一件。”
两人无声对峙半晌,银面具率先低了头:“那请温先生稍等,我这就去给您买。”
温昀要求很多:“我不吃辣不吃香菜,要多点醋和酱油,麻烦你快点送过来,如果面坨了我就不吃了。”
银面具一一记下,转身走了。三百米,并不远,也就是隔一条巷子的距离,他知道温昀把他支开是想耍花招,但他还是必须得照他的要求来。
因为他是仿生人,费煜是他的主人,他没有说不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