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安只小歇了下就起身去做饭了。
这个点太晚了,胃里已经饿得翻江倒海了。
可是再怎么饿,季淮安也再没打过那几颗奶糖的主意。
在这样一间简陋寒酸的屋子里,那几颗雪白雪白的大白兔奶糖着实有些突兀。
这个年代的人想吃糖也只是吃一些糖精糖,像这种飘着奶香味的糖,大院里没几个能买得起。
季淮安去了厨房,焖了一些糙米饭,要炒豆角时才发现家里没油了,这一捆干瘪的豆角就只能水煮。
季淮安就着一盆没有丝毫油水的豆角吃饭。
大门开着在通风,季淮安吃饭时周玉芬特意过来瞧了一眼,看见那盆没有丁点儿油水的豆角时,周玉芬脸上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这些年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季淮安过得不好。
然而季淮安还是一如既往把她当空气,这让周玉芬心里隐隐觉得不爽。
前段时间她忙坏了,家里玻璃不知道被哪个熊孩子砸了,周玉芬忙着把人揪出来,挨家挨户地跑去问,好多次都被人直接轰了出去,气得周玉芬整天骂街。
大院的人这几天看见她都绕路走。
这种泼妇着实惹不起。
砸玻璃的人揪不出来,周玉芬只能认栽,这几天但凡看见人都指着骂。
周玉芬正心堵着,刚刚又被季淮安直接无视了,心里那股怨毒立马又起来了。
季淮安现在人高马大,一只手都能拎起她,周玉芬不敢明着做些什么,只能做些肮脏阴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