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兆府派人到宝亲王府拿人。
宇文皓是亲自带人去的,但是怕遇到安丰王妃的阻拦,当场斯破脸不好看,遂叫元卿凌先私下邀约了王妃出去,再带人到府中去。
宝亲王对外的罪名自然是偷到兵舆图,晖宗帝遗体被盗一事是没有对外公开的,因此,缉拿文书里写的便是他偷到朝廷机密,有谋逆或通敌的嫌疑。
宝亲王没有反抗,京兆府的人一到,他就自己走出来受绑。
他对宇文皓道:“多谢你叫太子妃带走嫂嫂,我不愿让她看着我被缉拿。”
宇文皓眸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颌首,便叫人把他带上马车,给他一份体面。
元卿凌带着安丰王妃去了冷四爷家做客,还叫了容月过来作陪。
安丰王妃心不在焉,便是容月一直插科打诨,她也没见欢颜,等到日头差不多落山了,她才对元卿凌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元卿凌见这个时候,人应该都带走了,她回去也无碍,遂道:“我送您回去。”
“不必了,我一个人走走。”安丰王妃说完,便走了。
容月是很怕她的,虽然今日一直嘻哈笑闹,但是对着安丰王妃那张冷肃的脸还是心里发毛,如今见她走了,便问元卿凌,“你说她回去见到宝亲王被抓走了会不会很生气?她那么聪明,肯定想到我们串谋调虎离山的。”
元卿凌轻叹,“你也说她聪明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容月一怔,“你说她知道太子要抓宝亲王?那她还跟你出来?”
“只怕我不去找她,她自己也会找个借口避开。”元卿凌真心敬佩安丰王妃的深明大义。
日头倾斜,金色的光芒还染着天边的云彩,晚霞绚丽,这等美丽景致,在这深秋清寒里,却显得十分悲凉。
安丰王妃一人独行,迟迟没有回去宝亲王府,转了数次,被一袭红衣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