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帝哼了一声,“瞧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朕就来气,看来是太闲之过,你伤势若好转,择日便到京兆府交接,不给你点事儿忙,你还终日胡混,不成样子。”
明元帝完,便起身对太上皇道“父皇您休息,别管这些废物,对这种人就不可太心软怜悯,回头仗着你的宠爱不知道会发什么疯,儿子先告退。”
“去吧!”太上皇眉目一抬,竟是有几分愉快。
明元帝带着穆如公公走了,去势汹汹。
一出门,明元帝的唇角就挽起来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这元卿凌吃醉酒发酒疯的事情以为瞒得过他?她为什么发酒疯?不就是在御书房里让她背了锅,她心头对他不忿,才会借机发酒疯。
是太上皇包庇着,他找不到机会申斥一顿,没想今日竟自动撞上门来,实在是太爽快了。
宇文皓竟半响都没反应过来,甚至以为自己听错,父皇竟然委派他到京兆府去?这京兆府尹一职,是京畿至关重要的一关,父皇竟如此信任他?
“还都跪着做什么?扫地去啊!”太上皇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
难夫难妻相互搀扶起来,那边厢,常公公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硕大的扫帚,搁在门边了。
互相叹息一声,又互相怨恨了一眼,各自拿起扫帚出门而去。
正值秋日,落叶纷纷,院子里,回廊上,到处都飘着黄叶。
“都怨你,你眼睛是脚板底上吗?没见到父皇在?”宇文皓实在生气,堂堂亲王,沦为扫地工,都是拜她所赐。
元卿凌哭丧着脸,“你看见了为什么不直接跪下叩见父皇?你了我就知道了啊。”
“皇祖父在,王必得先给皇祖父请安,你这还没请安呢,就直接事了,你有没有脑子啊?”宇文皓气结。
“什么都晚了,幸好只是扫地,若是打板子就惨了,扫吧。”元卿凌倒是十分乐观,事实上,她已经做好了被打板子的心理准备。
“王宁可打一顿板子,王的手是拿刀枪剑戟的,不是拿扫帚的。”宇文皓黑着脸道,这若叫其他亲王大臣看见,他以后还要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