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擦了手,“是,谨记太上皇教诲。”
“不服气?是为你好!”太上皇哼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仔细祸从口出。”
元卿凌怔了一下,真心地道“是,我知道了。”
她无所依靠,确实,不该树敌。
太上皇拍着床边,“过来跪!”
床边已经铺了软垫子,这是方便元卿凌跪坐。
太上皇知晓她有伤坐不得,跪坐是最舒服的,所以叫常公公准备的垫子。
元卿凌跪坐好,在宫里伺候了三天,知道太上皇的性子,但凡有点精神,就都教训人,还不接受反驳和解释。
果然,开始了。
“是不是觉得,孤让你隐忍是叫你做龟孙?”
元卿凌摇头,“没有这样想的。”
“没有?分明有,你心里就不服气,觉得不公平的事情就要出来,不能妥协。”
元卿凌真没这么幼稚,所以她比较坚定地摇头,“真不是这样想的。”
太上皇用手背敲着床沿,增强语气,“你怕什么难堪?所有人都会这样想,孤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想,孤碰壁无数,才领会了道理,你有能力的时候,可以什么不公平的事情都出来,可你在没有能力的时候,人家让你吃狗屎,你都得吃。”
“……是!”元卿凌垂着脑袋,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又不服了?”太上皇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