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怕?”凤离歌将茶杯送到白冉手上,面上笑意清浅不减。
“怕报恩无主,怕负债一生。”白冉低声回答,却忍不住垂下眼帘。
凤离歌眉头微皱,轻笑一声,声音清脆“那我便要一直对你好,你只有欠着我的,才会记得我。”
“治好你的寒疾你我便两不相欠了。”白冉抿唇,抬起头正视凤离歌的眼睛。
她现在非常冷静,凤离歌似乎知道她是谁,但凤离歌的背景强大到她一丁点也不清楚,她一个家族子弟不该有多余的心思。理性大过于感性,是她在现代一直秉持的信念,打破一次不代表还有第二次。
凤离歌凤眸细细瞧着白冉的眸子,两人对视良久,凤离歌忽的笑了一声,掀开被子“好,你说我便信。”
起身,凤离歌拿起一边衣架上的衣衫,随手一扬披在身上,却不动看着白冉,凤眸无辜“双手无力,劳烦冉冉。”
白冉撇撇嘴,也懒得纠正称呼,无奈的揪起两边衣服,随手一套一系便转头离去,动作简单粗鲁,一身衣服穿的难看至极。
凤离歌眉梢微挑,只好自己解开又穿戴好,才走出屋门。
“出来了?”门外,青尘一脸兴奋的瞅着凤离歌直眨眼。
“你惦记我?”凤离歌瞥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青尘张了张嘴,却没敢搭话,他肯定无论自己说什么,凤离歌都会挖个坑让他栽进去。思索一阵,青尘摆摆手,拎起一旁自己的东西,无奈道“重色轻友,罢了罢了,我还是回去接着替世人解决生死大事吧!”
声音落下,青尘便只留下一缕流光,消失在御王府的院子里。
流焰从一旁走过来,看着白冉默默无言,半晌化作一缕红光赚进白冉的手镯里。
白冉看了看手镯,葱白的指尖划过剔透的手镯,微微一笑,她感觉的到,流焰的脾气逐渐能受自己控制了。
傲气虽好,却不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