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样,只要谋逆大罪这一条,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了。可是舒正楠还是跟去了,不知道是想弄清事实,还是想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天牢,外面滴滴哒哒的雨声透过铁窗进来。
薛鉴坐在桌案后面,一张状纸拿到眼前,看着上面的清晰字迹。这是一间单独的房室,用来放置案犯的供状以及证据。
没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走进来,脚上的镣铐限制了她的行走,带着刺耳的金属声。
“陆夫人受苦了。”薛鉴放下状纸,看着来人笑。
陆夫人一怔,总觉得人脸上的笑让她头皮发麻。她站定,一语不发。
“夫人好魄力,比那廖夫人强多了,”薛鉴喝了一口热茶,随即皱了眉,这茶水味道不行,“廖千恒死的时候,廖夫人可是撕心裂肺啊!”
一听到儿子,陆夫人隐藏很好的情绪慢慢出现裂痕,嘴唇颤抖着:“胜者王侯败者寇,献王不必多言!封儿……那也是他的劫数!”
“劫数?”薛鉴手里茶碗飞出,直接摔在陆夫人脸上。
妇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膝盖重重撞在地砖上,瞬间疼得动弹不得,而那张脸已经满是鲜血。
“夫人所说的劫数是什么?是主动下毒害人,还是直接查抄人家?”薛鉴冷笑,“不知你现在身上可好受?”
陆夫人脸如恶鬼,狠毒的眼神恨不得生生撕了薛鉴,可是她没有气力,现在甚至连走几步路都十分费力。
“夫人记不记得当年,你喂我母妃吃了什么?”薛鉴问,“这么多年来,这种手段用了不少吧?是不是没想到还会‌轮回到自己身上?”
“你们母子不能有权!”陆夫人难听的笑了声,“一个罪臣之女还想再起来?做梦!”
“所以你就跑去跟舒沉说,我母妃如何有野心,我成‌了储君会‌天下大乱?”薛鉴问,“真是好奇,你当年是怎么说服那个老顽固的。”
“不用说服,只要危害大楚,他舒沉就会站出来。只是没想到他后面会心软,还得我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