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应该是在某处躲雨,”于德铭一手撑伞,另一只手中攥着什么,“你放心,我大哥不会做什么的。”
说出这话倒让两人都觉得不自在了,还是于德铭抬起手伸到舒姝面前。
“这是什么?”舒姝能隐约看到躺在于德铭手心中的一个小瓷瓶。
“药油。”于德铭道,“你不想让我进去吗?我给你说说怎么用。”
舒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开了门:“请进。”
两人去了正屋,舒姝点了灯,请了于德铭坐下,本来想泡茶招待客人,怎奈家中无人烧水。
“不用忙的,我给你讲讲就回去。”于德铭笑道,“你都摔到了,怎能让你泡茶,就当欠我一杯茶,改日请了就好。”
“怠慢了。”舒姝坐下,多少不自在,毕竟在自己家,还单独和一个外男。“这是药油?”
“对,我上学的地方,有一位老师喜欢钻研医术,这是他从西域人手中买来的,很是管用。”于德铭那瓷瓶推到舒姝手边,“只要涂在伤处,手掌心轻轻揉,至发热就可以了。”
“西域的?”舒姝盯着瓶子,在皇家别院时,她也吃过西域的一颗丸药,进贡的。
“对,说是难得,我软磨硬泡要来的,”于德铭笑,“你说,我要了来自己又用不上,也不知道是否有用,就是扔在抽屉中浪费,便给姑娘吧。”
舒姝一想,于德胜行船,会碰到各种伤,怎能说用不上?还是眼前这于家二郎故意说的吧,倒是让人暖心。
“谢谢,那我收下了。”
“不用,”于德铭摆手,“我娘说,出了正月会请姑娘和嫂嫂过去,有事商议。”
一听这话,舒姝便想到的就是念巧。那于德胜已经二十有三,常年行船,未有成亲,想来家中母亲也是急了,见着人有意,自然会忙着张罗的。
“我会与嫂嫂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