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桌上的香炉烟气袅袅,慢慢的散发出独特香气,浓郁中带着刺激的味道,不像是平常那种舒缓心神的。
舒姝站在炭炉旁,果然还是正月,天依旧冷,连着骨头都钻进了凉气。
“后日,城外五里处的茶肆,舒太傅会经过。”薛鉴提醒了一句,“你是不是有话说?”
舒姝盯着火炭,纤长眼睫半垂,遮住明亮眼睛:“殿下说的是真的?一年后,让我爹回家?”
“是,”薛鉴道,“不过,他以后不可能为官了。”
他动了动右腿,伤没有好,冷得时候就会难受。
“不做官了,我们回乡下……”舒姝还未说完,就觉得对方眼神不对劲,看着她眯了下眼睛。
“回哪儿?”薛鉴问,感情昨晚上说的,她没听进去,还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
看着挺聪慧的,不会这样迟钝吧?
“姝姝,你过来。”
舒姝犹豫下,走去软榻前,不免就看见薛鉴放直的右腿,“是这条腿伤了?”
薛鉴手指蜷了下,想起外祖母的话。对她说出来,让她心疼。
“对,不算厉害。”说着,他一掀衣袍,露出白色的里裤。微微弯腰,想要一把撸起裤管,露出那伤来……
手指碰上裤管,他停住了。随后笑了笑,坐直身子,将袍角放下,伸手抚平。算了,她胆子小,那伤口狰狞,看了会让她害怕。
舒姝没等到意料中的伤口:“伤口不能泡冷水的。”
想起他在上元节雨夜中背着她,法恩寺山底水坑中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