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筏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几百年前自己还住在长明峰时,睡的那处寝殿。
一陈一设都同记忆中无二般模样,分毫未变,也干净的纤尘未染。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下了那一身青衣,穿着干净的玄色里衣。
因为是旧衣,换到几百年前顾筏的少年身形,大抵是合身的,但如今顾筏已是青年模样。
他下榻,赤脚踩在白绒毯上,毛绒的触感令顾筏不禁缩了缩趾,颇不适应。
不合身的里衣里裤,让他手腕跟脚踝全露了出来,顾筏垂眸看了眼自己右手腕骨上的那粒红痣,拿指尖搓了搓,随后果断打开木柜,想穿好衣裳将这地方遮住。
木柜里全是清一色的玄袍。
顾筏年少时的衣裳都是由谢诸准备的,谢诸自个清寡惯了,对衣物挑了个自己喜欢的色就一直穿着类似的,至于荆云门的青色弟子服谢诸也就少时穿过,等那惊动修、魔两届的一战过后,谢诸就在荆云门中特立独行的穿着一身玄衣。
宗门对此也没过多说些什么。
而顾筏拜入他门下,一开始穿着自个的布衣,那一场高烧之后谢诸就将那些半点抵御不了寒冷的布衣全给扔了,按照自己的喜好给顾筏准备了这些衣裳。
顾筏也是搬离长明峰之后才第一次穿上荆云门的弟子袍。
顾青衣有些不适应的往自己身上套着这玄袍。
他正穿着,谢诸正巧推门进来。
顾筏听到响声回眸去看,看见是谢诸,冷哼一声,转过去继续穿衣裳了。
倒没什么不好意思。
再说顾筏身上哪处谢诸没细细把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