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重!”
肖老夫人鄙夷道,“这位小姐果然是从死人肚子里扒出来的,没娘生,没娘养,自然也没娘教,不懂礼数,不知廉耻,可悲可叹,你那死人娘看见你如今这样子,怕是要气的半夜爬那野郎中的窗户了。”
“哈哈哈……”
肖谨之大笑出声,她的笑声极有感染力,一旁刚刚还脸色微变的肖二爷也跟着露出一丝笑意。
肖老夫人冷眼看着她笑。
董嬷嬷早已隐没在角落里。
“我的娘哎,我娘那种小家碧玉,怎么可能是你这泼妇的对手?”
说完,脸上的神色微冷,身上的气质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刚刚,略带轻浮,腰肢柔软,加上言语轻佻,好似风尘之姿。
如今,敛眉收目,冷面冷眼,腰肢也挺直了三分,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肖老夫人顿时想到了以往先太子府上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用别人之死堆砌的高官显贵,带着不可一世的肃杀,带着让你不能逃避的豪横,三分刚强,七分无赖。
“孟氏,我今日来,只问你一句,当年,可是你一手策划了父亲之死?”
肖老夫人低头冷笑,“你父亲?对不住,哪位?”
肖谨之又恢复了刚刚的油滑。
“肖理,肖大人啊,曾经的滇西六品通判,曾经的先承德太子小丈人。”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崭新,上面细细密密的罗列了当时相关的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