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酒艰难的抬起玉臂,揉了揉他的头,柔声道:“小孩子在外,要小心点。”

    傅书远远跟着温如酒。

    他站在人群中手持她留下的那串佛珠,紧抿薄唇,十分担心地细细打量着少女。

    身旁忽然走过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用手肘戳了戳正在怔神的傅书:“你的风寒还没好,如今又出来乱走动,莫要再次着了凉。七郎若对那位小娘子感兴趣,小爷我派人打探打探告知你便是,可不能如此不顾身子。”

    傅书摇了摇头,只是怔怔地看着温如酒,心里头却生出了一丝异样。

    那畔少女自安抚完了那垂髫少年,准备牵着温乐胥回家,她忽的脚步一顿,显然是注意到了身后那炽热目光。

    她淡淡回眸,朝着傅书的所在的地方回看了过去,随后抢来了温乐胥的折扇掩面,轻轻垂眸,似乎想低调再低调。

    他心中微叹。

    正当傅书沉思的时候,与温如酒“碰头”的那辆马车中的人却开了口,一道清婉女声传进了她的耳中:“什么不知廉耻的下流东西,连本公主的马车也敢拦?!”

    正欲回去的少女轻轻笑了笑,温温然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卑不亢地作了个揖:“妾不慎扰了公主雅兴,公主心容山河万物,定然不与妾的失礼较真。”

    不过这么阵仗大的马车,整个长安城里除了宫里头那丽妃娘娘的长女兰陵公主唐露真也没有其他人了。

    这兰陵公主平日里头端着一个大架子,骂起人来,倒是她自个儿觉得自己潘江陆海似的,实际上却是个秦楼楚馆作风罢了。

    “呀,兰陵公主......”

    不知道是何人在人群中喊了这四个字,众人皆看着温如酒,若有所思。

    这时,只见一侍女匍匐在地上,唐露真那一只“娇贵”的脚踩着她的背上,手扶着另个侍女的手,稳稳落地。

    温如酒看着那匍匐在地上的侍女,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