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谷,竹屋内。
云桑早拉着苏豆蔻去沐浴更衣了。
阿宁拉着纪恕的手双目红通通的,显然是哭过了。
“你这是做什么,傻丫头?”纪恕抬抬手想抚一抚她的脸,可是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罢了。
他的手又黑又脏,皮肤的纹理粗糙不堪,掌中布满了硬茧。
他温和道:“你看,恕哥哥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上一次我从西北回家也没见你这么伤心。”
“那不一样。”阿宁鼻音有点重,“我看司幽山可比战场恐怖多了,悄无声息就把人给吞了。”
纪恕胸脯一拍,“你哥哥我有那么弱?”
阿宁这才破涕为笑。
纪默似乎有点懵。
他悄悄掐了一把自己手背上的肉,掐的有点重,手背那一块狠狠疼了一阵,他这才相信他的师弟已经回来了。
“我去烧水,等会儿你好好泡个澡。”他叹了叹,对纪恕道,“你这样子比起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纪恕嘻嘻笑:“有劳师兄,让师兄担心啦。”
纪默又看了几眼他身上的衣服,摇摇头,去了灶房。
一个时辰前,当纪恕带着苏豆蔻落到毒医谷最南面的崖底,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是完全震惊的。
完全没料到从高崖上扔落那根木棍的人原来就是纪恕,他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