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髻之事,鲜少人得知。
魇也是因为存活太多年,看到轻歌头上髻,才猛然想起来。
闻言,轻歌故作不知,置若未闻。
墨邪的心思,她懂,但墨邪不是东陵鳕,没有忧伤和悲恸,在她面前,墨邪总是那么的恣意潇洒,不给她任何负担和愧疚,更像个朋友,能够一起喝酒,畅谈世事。
至少,墨邪从不因为她的容貌与实力,而对她生改观。
哪怕面对曾经那个丑八怪,墨邪也时不时会提着新酿的酒,偷偷让她尝上一口。
恍惚之间,回忆如潮水涌来。
似乎,这么多年,除了夜青天,唯独墨邪给她温暖,即便受尽千夫所指,墨邪也时常捏着她脸蛋儿,让她保持纯善。
只是当轻歌来到这片大6,让墨邪愈接近她而已。
像是太阳般炽热的光,象征着希望之火,在荒芜黑暗当中,吸引着他。
于墨邪来说,轻歌是白昼一样的存在。
他身中落花毒,若非那强大的意念,若非心如湖水偶尔浮现那么一张脸,墨邪恐怕早就无法支撑。
墨邪伸出手,宽厚手掌抚住轻歌的眼眸,墨邪低头,削薄的唇,凑在轻歌耳边。
唇动,无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屋内,寂静,他默默念出八字,那一瞬,黑眸当中,折射出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