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躺在轻歌的怀中,视线朦胧的望着轻歌,嘴角的笑愈浓郁。
龙凤山三千九百阶梯,他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一阶一阶,迎着风霜雪雨爬上来。
最为重要的是,他身上下,没有一点血。
轻歌不懂,是什么让他坚持到了现在,让一个没有血液的人,爬上龙凤山。
轻歌红着眼,泪水流淌在脸颊两侧,她抹去面上的雪痕,笑的甚是凄凉。
她与墨邪是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于她来说,东陵鳕是特殊的存在。
像是那天上月,干净,温柔,纤尘不染。
她欠了他太多,三生三世都还不清。
轻歌抬起颤巍巍的手,拍了拍东陵鳕的脸,“东陵,别死……我求你,别死……”
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哀求,东陵鳕躺在她的怀中一动不动。
泪流不止,源源不断。
就连咽喉都是酸痛的,鼻子都红透。
轻歌双目空洞,她催化雪灵珠,根本挥不了力量。
雪灵珠之息反而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轻歌缓缓站起来,身体一颤,蓦地吐出鲜红的血。
轻歌费力的扶起东陵鳕,想扶着东陵鳕离开龙凤山,这白骨累累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