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抬眸,望着眼前红袍张扬桀骜不驯的男子,男子眉目张狂,眸光氤氲,血红的袍子似南冥崖底怒放的一抹血莲,明艳妖娆,耀眼夺目。
若说北月冥在斗兽场那日向她求婚是因她展现出来的实力,那墨邪,是为了什么?
“墨公子,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夜羽将手中的白玉酒杯砸在桌上,脸色阴沉。
她虽然没有爱慕墨邪,只是几年前夜青天和墨邪家的老爷子把酒临风,对酒当歌,两人一拍即合,订下了她和墨邪的亲事。
哪知,墨邪得知过后,在门口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想要解除婚约,老爷子大怒,觉得对不住夜青天,要与墨邪断绝关系。
墨邪也不服软,离家出走,九个月都没回过一次家,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爷子这回慌了,夜青天得知后,骂了老爷子几句笑笑了事,道“婚配之事得男女情愿才行,墨邪那小子若是不愿意,逼着他娶,这跟流氓有何区别?”
有了夜青天的支持,老爷子这才地毯式的搜刮在一座酒楼把墨邪擒回家狠狠揍了一顿。
不过此后,夜羽却成了王孙贵族们的笑话。
墨邪情愿死也不想娶夜羽——
瞧,多大的笑话。
而如今,那个死都不肯娶她的男子,竟然当众将其父送给其母的翡翠簪亲手给那个废物戴上。
这等羞辱,怎能忍?
“我从来不拿翡翠簪开玩笑。”
墨邪冷冷道,他转身走至湖心亭的边沿,看向夜正熊,“夜家主,只要翡翠簪戴上三小姐的头上,那就说明他是我墨家的人,家主可不能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