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弈恒见她久久不说话,笑意逝去,蹙眉,问:“嗯?”
“先前,是众所周知,我在您府上歇着。今夜,是悄悄来的,大家都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当做没发生?”夏弈恒神色藏了抹异样,稍显凝重。
卓佳锦摇头,她叹气,指尖揪着裙摆:“不是。”
她也不知道这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怎么会问这些?难道摄政王不该是运筹帷幄于朝堂之间,张口闭口都是政治国家大事吗?
过会儿。
轱辘滚动,沈负与苏致朗抱拳分别后,在泼墨似的银白月光中,华丽马车飞奔而去,踏碎满城西街道的宁静。
而车后,原地,苏致朗嘴角不复笑意,眼中一片冷厉与阴沉,攥紧折扇,直到啪一声,扇柄碎成两节,落在地上,惊的猫头鹰尖叫不已。
他抬头,看眼雪白的月光,脑海里出现卓佳锦那茭白明媚的脸,一笑,国色天香,明眸善睐,浅浅梨涡。
美好的就像头顶月光,圣洁,不可侵犯。
………
摄政王的马车,要么是千里马,要么是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迅猛快捷。
城西到尚书府的路,来之前是一个时辰,这回去,竟只用了半个时辰。
咳咳!
就在她刚刚下完车时,只闻马车中一阵隐忍难耐的低咳,似乎是强压着,渐渐地,血腥味儿一处。
一抹血红,触目惊心地洒在薄薄的窗棂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