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此人,不配做父亲,更不配为人。我们眉尧上下豆被他骗了,等回到眉尧该告知一辰,两他的画像焚毁。”
江时卿愤愤不平。
却见宛初看着远方,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如果难过,宛宛就不要——”
他想去抱她,终是停了手,想到今生今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也算不得有资格安慰她的人。这样唐突,怕是会惹她很不高兴。
宛初低下头来,别过脸去。眼眶微微发红,喉咙里像卡了鱼刺似的不通畅,明明心里酸涩无比,泪水却堵住了一般。出不来。
她坐在屋脊上,抱着双腿,像一个受尽委屈无处哭诉的小女孩。
江时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宛初。即便是只有半魂时,也不是这副模样。
他鼓起勇气伸出手将她拉到怀里,摩挲着后背,“没事,都过去了。”
就这么一句话,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紧接着,她愣了一下,连忙抹掉泪。
可是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像开闸泄洪一般,怎么抹怎么掉,连鼻涕也哭出来了。
“哭出来就好了。”
宛初突然挥手重重一拳打到他身上,“莫惜寒,是你的错!你看到我原身的时候为什么要逃?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这个懦夫!”
她突然像找到宣泄口一般,终于将心里郁积了千年怨念都发泄出来,数落他种种不是。
“你明明答应我,带我离开那鬼地方!你这个自私鬼!”
“还有青山,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沽名钓誉。什么壮大眉尧,不就是因为怕别人看不起你的出生,所以那么执着一点点名声。根本就是自卑,自卑才不敢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