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难受呢?
而最难受的是,苏展眉甚至不知道这件破事该从何说起,明明是一场噩梦,可是她却连怎么会做这场噩梦都不知道,更无从抱怨、无从发泄,因为追根究底,好像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真正要说,是从她当初不顾母亲罗宝扇的反对坚持要嫁给袁剑河开始的,她自己种下了因,自己尝今天这份苦果。
所以,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抱怨?
越是这样,越难受,心里越堵得慌。
姜悯之沉默地看着苏展眉,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苏展眉这些年的经历他都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他能做什么?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何况他一个身份尴尬的老同学?
所以姜悯之也只好保持沉默,等着苏展眉收拾情绪。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谁不崩溃,苏展眉熬到这个时候才失控,失控也失控的这么有自制力,已经很不容易了,做人要宽容。
苏展眉的确并没有放任自己,这也并不是一个放任和放松的好地方,虽然是单独的一个房间,可到底是拘留室,不过条件相对过得去罢了,但监控什么的样样齐全,还真能当家里吗?
姜悯之是她的熟人,可一个高中同学罢了,这些年的交道也没多少,还不如苏展眉跟他老婆孟归月的接触多,苏展眉难道还真会把姜悯之当家里人不管不顾了?
才怪!
不过是实在压抑不住了,才没有办法,即使如此,苏展眉也在尽力的克制,让自己尽快恢复平静。
彼此都很了解,都是体面人,不用太多废话。
没多久苏展眉就擦干了眼泪,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把自己收拾齐整走了出来:“抱歉,这次我的事是不是也给你添麻烦了?”
姜悯之摇了摇头:“不会,还不至于要避嫌,办案本来也不会是我一个人出动。”无论是警方还是检方,都是两人一组处理事务的,这也是为了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也以防有人公事中犯纪律。
苏展眉点点头,她并不想姜悯之对她特殊处理,否则的话,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反而会弄得说不清,能够公事公办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