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被琴声召唤,突然飘起了白雪,正月里的寒气还浓,而此刻的慕果儿热血沸腾,她斗志昂扬,似一枝在雪中怒放的白梅。偶尔袭来的一阵风,纷飞的梅瓣,飘飞的衣袂,不用多想,也知这是多美的一幅画境。
随着最后几个尾音响后,全场的人都意犹未尽,陶醉在歌声里,尔后几秒才有人醒悟过来,有人高喊:
“雪儿姑娘好厉害,再来一曲。”之后便全场响应——
“再一曲再一曲。”
看这情形,果儿也暗暗高兴,想必自己的曲目是受人喜欢的,便向月姨瞟了一眼,似乎在说:我做到了,我该走了吧。
装扮间里,果儿换回男装,月姨拿着一沓银票瞧着果儿打转。
“姑娘,要不,你再去弹奏一曲?这形势,月姨我可压不住啊。”似乎有不想轻易让她走,废话,她月姨又不笨,那么会赚钱的人,简直是个宝啊,怎么轻易让她走呢?
“月姨,我可不管你,反正我要走了。”果儿心里想,我管你Hold不Hold得住,这是你的事。这时的果儿完全不知她这么的锋芒毕露,日后会发生什么。
“要不,咱做个交易?赚得银子五五分?”月姨果然看上了她,见她迟疑,又言,“你六我四?”心里似乞求般渴望得到她想要的应答。
“成交。”想也不想,果儿一口的豪爽。毕竟在梅雨轩也需些开支,月例才十两,现在一下子可以赚那么多,不要才是傻子。
“不过,今天不行了,我得先回去,再说,得吊吊客人胃口。”想想自己该回去了,不然被二夫人发现她非被打死不可。
月姨见果儿答应,想人已拉到手,看看这姑娘也不是会骗人的样,就让她先回去了。
刚走几步没出门,果儿又回头,“月姨,不可轻易说出我的样貌,不然你的生意就没人光顾了。”她总不能让人说出自己的相貌,这样就会传到府里的人耳中,她还用活么。
月姨看看她的面容,恍然道,“也对,那你遮住脸,没人瞧得出也好。”
不理会月姨,果儿大步走出装扮间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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