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麟道:“请讲。”

    钟意之道出了大陈国俯首的条款,道:“一,割让徽阳、锦阳两座郡座;二、陈熠在两国交界处设灵坛,祭拜被他屠城残杀的无辜亡灵;三,大陈国每年交银九万两。”

    陆麟思量着她提出的条件,其二和三容易理解,询问道:“因何是徽阳、锦阳两城?”

    钟意之道:“百余年前,此两郡是本国的疆土,被大陈国攻占。收复此两郡是先烈遗志,我钟家祖上首位大将军承训遗志,钟家誓要让此两郡回归国之疆域。”

    董以衡深深望着她,她在昂首望向天际,面无表情,侧颜冷清如崖顶雪松,气质冷肃坚毅。

    陆麟问道:“徽阳、锦阳两城就在攻占的六郡城附近,你为何没有乘胜顺道攻之?”

    钟意之道:“攻不下。”

    陆麟近一步了解道:“率兵攻打,久攻不下?”

    钟意之道:“未发兵,自知攻不下。”

    陆麟思索片刻,她并非狂妄自负之人,有自知之明,先顺势说道:“皇上,两国议和之事,应多方面慎重,大陈国的使者此时正在京城,臣恳请将使者宣见至此,当面谈判?”

    董以衡道:“宣。”

    “是。”陆麟阔步走出院落,交待随行侍从去传宣大陈国使者。

    钟意之目光凛然,问道:“皇上议和之意已定?”

    董以衡慢悠悠的落下棋子,缓声道:“如你所见。”

    如她所见。

    她见到什么就是什么,他不想多言,也不能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