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尉迟文。
嘎嘎伤的很重,两只耳朵乌青,医生说再严重一点就要割掉,十根手指除了骨头还算完好,外皮简直就是一场灾难,鼻子,脸,嘴唇都泛着不健康的青色,一双脚肿胀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冻伤和烧伤都不太好治,即便是医疗资源相对好的哈密国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治疗方法,獾子油能够有效的隔绝溃口与空气接触,军医能做的也就这点事情。
尉迟文非常认真地给嘎嘎的脚上涂抹獾子油,那双喜欢握画笔的手,很容易就把獾子油均匀的涂抹在嘎嘎的脚上。
涂抹完毕,还颇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一下嘎嘎那双油光致致的脚。
“全军,我就看见你一个人毫发无伤。”
尉迟文眯缝着眼睛笑道:“我干的活就是留在大王的军帐里随时接收各处传来的消息,轻易不得离开大帐一步,如何会被冻伤。
倒是你,也算是一个堂堂的校尉,收集木柴这种事情怎么也抢着去做啊?”
嘎嘎瞟了尉迟文一眼道:“你只要应付大王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却要应付手底下五百多人。
大王的脾气好,也好伺候,我手下的那五百多大爷就不一样了,我要是不带头吃苦,上了战场之后,他们就敢在背后射我冷箭。
这次跟野蛮人作战我算是看来了,想要别人拿命来帮你,你就要拿命去帮别人,这中间一点花俏都不敢有。
小文,野蛮人嗷嗷叫着冲过来的时候,我差点被吓尿,你信不信?”
“怕什么,丢火药弹就是了。”
“没那么简单,火药弹在开始的时候还能吓住野蛮人,有的野蛮人还会对着火药弹膜拜。
后来就不一样了,那些野蛮人即便是被火药包炸碎了,剩余的野蛮人一样会嗷嗷叫着向前冲,除非火药弹能把他们全部炸死,否则,他们就会冲进军阵里和我们拼命。
我这一次就差点被野蛮人干掉,要不是我手下的老兵多,用长枪刺死了我跟前的那个野蛮人,你就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