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感觉会古朴一些。
就像在春秋时期,类似自己这样的武者出没于荒原之间,只为一个承诺就怒而杀人。血溅五步。
一个没有束缚的武者,才是真正的武者。
不用劳心,凡事不对,只需大刀长矛递将出去。万事自然就会平息。
那些人的尸体就倒在他的身边,浓烈的血腥气一点都不妨碍他在那堆小小的篝火上煮干羊肉吃。
铁枪就戳在身边,长刀就放在面前,上满弩箭的弩弓就在探手可及的地方。
只要自己的武器还在身边,孟元直就觉得自己哪里都能去得。
屁股下的那具尸体正在慢慢的冷却。他的肉汤却变得越来越滚烫。
哈斯儿城黄土夯制得城墙距离这里并不遥远,孟元直吃饭的时候还能看见那道如同细线一般的城墙。
不过,一道黄色的灰尘出现在了城墙和自己之间,刚才有一个敌人逃走了,现在过来的应该是找自己麻烦的援兵。
孟元直摇摇头,开始低头吃自己的肉汤,馕饼已经在肉汤中泡的发胀,吸满了浓郁肉汤的馕饼此时吃起来最是痛快。
一锅肉汤很快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孟元直满意的拍拍肚子,瞅着越来越近的黄色灰尘。用手帕将自己散乱的头发束缚起来,提起铁枪,又把长刀挂在战马的身侧,弩弓挂在另一边。
他不是很喜欢束甲,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流点血对于战力的提升很有帮助。
这一点是从铁狮子那里学来的,只有受了伤,自己的那部分身体才能学会下一次如何不受伤。
这句话他以前很是听不明白,自从来到沙漠,尤其是砂岩山一战之后,他对这句话有了很深的认知。
区区五十几个骑兵。孟元直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他解开自己的面巾,把自己非常标准的宋人面孔露在外面,立马高坡。等待敌人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