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氏端着水的手一松,瓷碗打翻在地,碗里的水与碎片,溅了一地。

    她双唇抖动,心里不安的确定着“大夫,你说他不想活着?”

    “外伤并不足于致命,但他却昏睡了这么长时间,滴食不进,很明显是在拒绝醒来,拒绝进食。如此下去,神医再世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他自问医术过人,但病人有心病,就是医术再好,也无用武之地。

    兰氏咚的一下给杜柯跪下“杜大夫,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相公。”

    “嫂子,不是我不想救,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是心病,定是病人有心结才不愿醒来“这样,我这里开点药,他的外伤不出三天就能好个七七八八,至于他的心病,你们家人多跟他聊天,比如说,他有没有什么事是他最放不下的,如果有,也尽量与他说一些,说不定有助于他去除求死的心。”

    他只是个大夫,有病治病。

    但这心病,他也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香云刚好进来,听着杜柯的话,秀眉拢起“娘,我爹有没有什么事他最放心不下的?”

    兰氏闻言哭了起来“钱哥,最放心不下的便我们母女四人,可现在看来,他连我们母女四人都不想管了,要离我们而去。”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爹,求您了。”二妹与小妹看见兰氏下跪,也跟着一起跪下。

    “你们都起来吧,我要是能救,我肯定救了,我不是说了吗,他这是心病,要想他活过来,唯有解开他的心病。”杜柯对看不得人家对他跪,好像他怎么了一样。

    “杜大夫,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杜柯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要想爹活过来,关健在于她们自己。

    “可以。”杜柯点头。

    香云走到外面,杜柯看了看这四周,这才注意到,这是两间土屋子,屋子上头盖的是稻草,简陋的不像一个家。

    “我刚刚看了看,有人给你爹喂过灵芝草。”要不是灵芝草,或许早就没气了。

    “是我,我之前听一个老大夫说过,说灵芝草管用,当时爹吐血厉害,就给爹用了,有坏处没有。”想到什么,香云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