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有些不解,急救技术关乎队员生死,掌握的人不是多多益善吗?
“许伯是在玩火。”安平解释道,“草药的成分只要差上一点,救命的药物就会变成致命的毒药。所以他必须对伤患的状况了如指掌,对每一项身体指标都极度熟悉,才能分毫不差地临场配出所需的药粉和药膏。而这套技术也只有在吕楠身上应用地最为熟练,所以换了别人,他用不出这么高的效率。”
许伯嘿嘿一笑:“队长你们要是肯多配合我试药,我能保证效率绝对不逊色副队长。”
安平对肖恩说道:“这就是第二个问题,除了吕楠之外,其他人没几个撑得住许伯的‘试药’。这种配合常规药物进行加速治愈的技术,与杀人的毒药只有一线之隔,所以副作用非常严重。别看吕楠现在面不改色,实际上她承受的痛苦足以让一般人心智崩溃。”
肖恩看向吕楠,只见副队长果然面色略显僵硬,显然是在强行支撑,而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早和血水混到一起,分辨不出了。
但吕楠即便承受着如此痛苦,仍不忘发出标志性的嗤笑声:“怕疼的永远只能做食草动物,队长你也是变油滑了。”
安平说道:“油滑的食草动物往往比肉食动物更长寿。”
“不能快意的人生,长寿又有什么价值?”
许伯打断道:“下次你嘴上说快意的时候,麻烦身体不要这么诚实地紧绷着肌肉忍疼!喂,放松一点,不然我注射不进去了!”
吕楠下意识地依言放松了手臂,继而伤口处传来突如其来的疼痛。
“哼!”吕楠不由闷哼了一声。
许伯顿时乐了:“哎哟,痛哼出声了!?出声了诶队长你听见没有?给我做个见证啊!副队长在我手上疼出声了,按照之前的赌约,一声一万乾坤币,可别赖账!”
安平看着脸色逐渐涨红,恼羞成怒即将爆发的吕楠,以及乐不可支的许伯,不由伸手扶额:“你们两个就这么想同归于尽么?”
许伯抢答:“死了也值了!”
眼看场面要变得糜烂不堪,肖恩不得不履行绝地的基本职责:维护秩序。
他开口打断了这场争执:“对了,副队长你是怎么过来的?来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