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子?!」藍笛雙眼瞇成了一道縫,冷哼道「你賣什麼的!?」
「我賣梨子的啊……哎喲!不信的話,我送你一個梨子嚐嚐。」
「走,帶我瞧瞧你的攤子!」
藍笛很干脆,此刻縱使將信將疑,還是繼續挑著夜天,硬把他拖往外面。其實在玉笛子的震懾下,夜天哪怕是反抗不來的了,還是乖乖癱軟身體,任由藍笛拖出去吧。
這樣也好,現在藍笛將夜天列為頭號可疑人物,兩姐妹就變相安了,說書人也可以重新招聚人群,開壇作法。
只不過人們今天兩經折騰,恐怕都沒意欲繼續下去了,畢竟有一名御婢在側,試問有誰還敢說女皇壞話。帳蓬外,夜天發現聽眾們多已離去,只剩下擺攤子的還在擺攤子,叫賣的還在叫賣。
夜天記得水池旁的女郎,她還是擺著美人魚般的優美妙姿,池水澄明如鏡,清晰地反映著她的俏臉倩影,就像倒模一樣。此時夜天雖然被拖行著,還未恢復人身自由,依然大膽向她裝了個鬼臉,女郎亦報以微笑。
「其實小弟剛才也是擺這個姿勢,幹嘛姐姐你就針對我一個!?」夜天向藍笛抗議。
藍笛冷傲若冰,可沒空跟他玩笑,當下冷哼一聲,手中玉笛子狠狠扯了一下,就將夜天拖離了水池。
「走,你的攤子在哪?」
最後,藍笛依照夜天的指示,在大路邊找到一輛很不起眼的木頭車。
木頭車上散滿了一堆梨子,怎樣看都不像很新鮮,而且木頭車年久失修,又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垢,很令人懷疑吃過這些骯髒的梨子後還能不能有命再吃。
如果說木頭車本身已不起眼,車上豎立著的一塊小木牌就更易被人忽略。本身已沾滿塵埃,木牌上原來還寫著幾個歪斜不堪的小字,藍笛瞇縫起眼,也得反覆讀了數遍,才大概拼出「十元六個」的意思。
「看來酷姐姐修為雖高,仍然未練成天眼通呢!」夜天冷笑。
不用猜,單憑這輛木頭車的「氣質」,已可確定它是夜天的攤子。
而且他一回到自己的地盤,就立刻回復本色,不再害怕藍笛了。他先是跳上了木頭車,隨手撿起三個梨子,像雜耍般拋來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