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陈书不愿意出门,而是陈月放眼望去,那些一天到晚在勾栏瓦肆吟诗作赋,在酒楼喝得解衣相向的考生,看上去各个都是诗人诗圣,但再仔细一瞧,那些流传出来的诗词,总是让人觉得词不达意,倒像是生搬硬套的一样。
这里头的水,不浅,
至少,人家一个个的要扬名立万,总不好拉踩身边好友,那公子哥们,他们也不敢去招惹,算了算去,像陈书这般,小地方出来,在家乡也没有造势出什么名声,看着也没有达官显贵的亲戚的,可不就是这些人眼中的好踏板了。
牛芳对于家中孩子们的事情一概不去管,管啥啊,人看过的书里知识比你活几十年悟出的都多。
至于陈壮,在牛芳托人带回口信后,他也托人回话,
只说是师父的师弟找来,让去省城铺子帮忙,收到口信的时候,估摸着他们已经到省城了,那师弟所开的木匠铺子名为——木匠坊。
还有件事,
就是那所谓在大年三十那晚受伤了,在轩辕府上养伤的轩辕浩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那曾经盛极一时的十大才女之一的红鸢竟是甘顺的弟子后,便开始雷打不动的早中晚三次请安,就求甘顺能够收他做弟子,教导学问。
甚至只要一见到甘顺的面,就开始背诵红鸢曾经被评为最佳十作的诗词,搞得甘顺先生连找个没人的地方畅快的放个响屁都不敢了。
要是正放着,被那小子给碰个正着,是收他做徒弟还是不收?
牛芳一开始还不知道该拿这有钱公子哥怎么办,毕竟是给了五百两银票的大善人,还特意跑去买了二两茶叶回来,遇见了就给沏上一杯。
只是每次沏的时候那茶叶都是单薄得盖不住茶杯底,毕竟这茶叶也挺贵的。
陈月再一次瞧见轩辕浩对着甘顺弯腰作揖后,靠在门边嘴角微微上翘问道:
“浩大哥,你为何想当先生的学生?”
轩辕浩苦笑一声,眼神里有些脆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