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快了。”傅强拍了拍彭锡磊的肩膀。他严肃而沉稳的眼神无疑平复了彭锡磊的一些激动的情绪。“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主犯不仅有强迫症,而且是个具有强烈支配性人格的人。”傅强默默的说。
“那又怎么样!”彭锡磊紧皱着眉头。
“那直接说明了他们的作案原因以及作案模式。”盛阳站在一旁,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随后,他用科普般急速的语速,向彭锡磊解释了他们的侧写:两个凶手之所以会这么快犯案,是因为主犯想要得到的结果不如人意,他急切的想要在第一局赌输了的情况下证明自己的观点,所以犯下了这一起案子。而既然前天的一起案子主犯是赌输了,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主犯的压的是‘父亲与原配的儿子会被更多的遭到杀戮。’,即‘父亲不爱原配的儿子。’。那么这与之前的侧写相吻合。而之所以说凶手不会再很快犯案,是因为,第一,这起因急于翻盘而冲动的犯案得到了主犯想要的结局——这次死亡的四口之家中,大儿子和男主人身中了更多刀,他们比女主人和小儿子死的更加凄惨;第二,就是因为凶手在这起案件中留下了遗憾——他并没有完成他每一起案件都会完成的仪式:割掉所有被害人的头颅,以及在犯罪现场留下他胜利的标志——那张“恶魔牌”。所以凶手肯定会暴跳如雷,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补偿、挽回自己的失误。在他的这种不安、急躁的驱使下,他一定不会再去找新的受害者,而是会不停的重返犯罪现场,他会想尽办法,至少也要完成他最基本的仪式——在现场放上他胜利的塔罗牌。”
听完盛阳的解释,彭锡磊急躁的眼神中总算是露出了希望的笑容。“那岂不是,我们只要派人时刻盯着犯罪现场就可以了!”
“没错。”傅强说。“对于对这两和个犯罪嫌疑人的抓捕,我们可以分成两三组进行。第一组,照例询问询问受害者和对周围邻居进行走访,阿臻负责,”傅强停顿了一下,看了下刚刚赶到现场的朱智臻,朱智臻点头表示清楚。傅强接着说:
“第二组,在此次犯罪现场安装全方位的摄像头,并且在这次的犯罪现场盯梢。帅领和盛阳负责。”傅强看了看胡帅领和盛阳。“第三组,则继续审讯今天逮捕的赵文栋。因为他虽然不是这两起案件的犯人。但是他却是2010年那两起案件的从犯,我们可以从他的嘴里撬开10年前那两起案件的主犯——同样也是才刚刚发生的这两起案件的主犯。”
“什么!他是曾经的从犯?”彭锡磊惊讶不已。
“是的,从梁好的那句证词‘想知道他们谁赢了’,可以推测出,赵文栋曾经一度参与到这起杀人赌博当中,但是根据的资料:赵文栋在10年前因为企图猥。i亵。少女而被教育改造,这个线索可以得知,主犯十年之间没有犯案,正是因为失去了和他打赌的从犯,而凶手十年后再次现身,这正说明他终于找到了继赵文栋之后的他的第二个‘志同道合’的血腥的配合者,他们三天之内杀害了两家人,这也与主犯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得不到发泄有关。”
听完这些侧写,彭锡磊阴云密布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丝兴奋的抖动。同时,他也充满愧疚的看了一下盛阳以及其他的重案组成员。“对不起,我,我刚才太急躁了!”
“没关系,既然两个从犯不一样,我们也需要再修改一下之前的测写结果。”傅强对朱智臻说。“而且,我们还要布置一个陷阱。”
第二天一大早,梁好吃着简易早餐的三明治,心情十分愉快。但是当她打开电视机的时候,电视画面中刚好正播着有关h市灭门案的最新。
“昨天下六时,警方已经成功抓到了发生在2010年的两起“h市灭门惨案”的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赵某某,主犯以及最新的两起案件的从犯还在逃。而根据昨天凌晨'宏光中心城灭门案'的情况以及物证调查,警方声称此次案件与前三起案件有明显不同,并不能够确定是同一犯罪同伙所为。这一推断也再次将'h市灭门案'推向了更加复杂诡秘的领地。在此,警方也再次的向广大市民市提供线索……”
新闻后面,就是穿着干练的小西装的朱智臻的身影,她简短扼要的将侧写公布了出来,但是为了避免社会恐慌,她们并没有将案件完整公布。最后,她还将主犯的侧写也重复了一遍。
听着这则消息,梁好觉得又紧张又忐忑,同时心情也沉闷下来。毕竟,这起案子实在令人无法心情愉快。“但愿盛阳他们能够抗住压力。”梁好心想。然后她关上了电视,她开始准备出发去往机场。
在出租车上,梁好有些犹豫,她最终还是没有给盛阳打电话,她害怕耽误他们查案。于是,她便认真的编辑了一则信息,发给了盛阳。即使这条信息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