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自私的,你扒开了我的秘密,让我不得不面对我的噩梦,但是你却不允许让我知道你的!你别忘记,你不怕威胁,但是这个餐厅里的几十个客人们可也都是我的人质!比如,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头发已经有着花白的老头。比如,那边坐着的那个两个大学生,再比如那对年轻的小情侣……”
“好吧!我不否认,我有一个抛弃了我们多年的父亲,还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而我曾经一度害怕自己也会遗传上我母亲这种疾病。这就是我看起来不那么好的原因!”盛阳暗自语速极快,他攥紧了拳头。
“过去的已经丧失了威胁性的问题不会让你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我说过,你必须诚实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白晨含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着。“还是,你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你害怕窃听设备背后的谁听见?”
白晨含看着盛阳,看着他不肯退避的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无助——就像刚才的自己。
时间继续僵持着……
白晨含与盛阳互不妥协。而半分钟后,等够了的白晨含似乎再也没有了耐心,她脸上露出阴冷的严肃:“你不说也没关系。那我就先拿向我走过来的那个条子来练手好了。而一旦你敢乱动,我的搭档就会立刻把这里的某一桌客人炸飞。”
白晨含的目光转向盛阳的身后。而盛阳向后一看,“若无其事”走过来的那个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关海滨!很明显的,应该是傅强安排他来接应自己的。
“你的时间不多。”白晨含小声提醒。
“好吧!我说!”盛阳愤怒的看向白晨含。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话里明显带有情绪的波动。
当关海滨靠近的时候,盛阳迅速的向关海滨摆了一下手,示意他离开。
盛阳缓了缓情绪。
当盛阳再次看向白晨含的时候,他的眼神意外的充满了勇敢和清澈。他舒展了紧皱的眉头,缓缓的喝了一口水,镇定了一下。
“前一段时间,我离开了队里几天,因为我的我妈妈的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打电话给我,说我妈妈的情况不太稳定,因此我回去陪了我的妈妈几天,带她去外省看了看病。”盛阳说着,他的语速越来越慢。“但是,其实就在之前……我和我的女朋友去看她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时候,她足足有一分钟没有认出我是谁。可我却假装这只是个意外,是我在骗我自己。”
“你预感到了什么?”
“预感到她患上了一种病,一种……我最害怕的遗传疾病。”盛阳说着,他微微而苦涩的笑了笑。
“让我来猜一猜,双博士且高智商的人最害怕的会遗传上的病……”白晨含说着,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惊喜,一丝遗憾。“噢……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