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强闭上眼睛,他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多想罢了。因为就在刚才,章程已经帮他调查过了,廖咏梅在世的直系亲属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她的孩子。而他的唯一的孩子此刻正在国外念书,最近半年都没有出入境记录。她的丈夫和年迈的父母已经过世。
所以这不过是巧合而已。
想到这,傅强微微舒缓了一下眉头,但是他的心里仍然不是那么好受。
他缓缓的将报纸折起来,再次放进抽屉里,锁好。
而刚做完这一切,门口就来人了。
盛阳第一个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傅队……”盛阳站在门口,似乎还是像学生打报告一样,得到批准才会进来的架势。
傅强突然有点想笑。不管过多久,这孩子永远还是那么拘束。
傅强摆了摆手让盛阳进来。
“傅队,又有新案子了?”盛阳顶着严重的黑眼圈,他的头发有些乱,大概是赶路造成的。他坐在傅强对面,有点紧张的摸索着背包的肩带。
“是。”傅强叹了口气。
盛阳点了点头。
盛阳想接着问,但是他同样也看到了傅强憔悴不堪的脸庞。他比自己刚来时又苍老了许多,和关海滨一样,他们都是一查起案来完全不顾休息的人,盛阳微微有些心酸,他便没有再多问。
而后,盛阳和傅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不出五分钟,所有重案组的人员都到齐了。
而至此,傅强知道他们又将开启新的奔波。
待大家都在会议室坐下后,傅强少有的面带苦涩的微笑,亲自将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资料分发到了每个人手中,一副即将苦中作乐的架势。只可惜,他的笑还没有“存活”多长时间,随着案情的翻开,他的表情再次严肃起来,脸庞仿佛是生铁铸成的一般紧紧的绷着。就和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