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雾疆已在研制新式兵器,不久定有一场恶战,宸王说应当出兵压制……”
德懿帝看着手中探子的密报,将其扔在桌前,视线落在了苏寒祁身上,“太子觉得如何?”
方才在朝堂上,众人已经就此事争论过一番,以苏允承与狄将军为首的派别主张出兵镇压,太子却始终不发一言。
德懿帝知晓苏寒祁的性子,若不是十拿九稳,他定然不会出声,便将几个亲信大臣留在了御书房仔细商量此事。
苏允承闻言便微皱眉头,顷刻间又平展,同旁人一起看向了苏寒祁。
他面容平静,眸色却隐隐冰凉,哪怕朝中所有人都主张出兵,只要苏寒祁不同意,德懿帝便不会再考虑出兵一事。
这就是他的父皇,偏心偏到毫不遮掩。
苏寒祁未发表意见,听得德懿帝问,便答:“不可。”
“为何?”
“雾疆临近边镇方野,征战必定乱民,且雾疆意图不明,恐有内歧,师出无名,出战实属不必。”
他说完,德懿帝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朕与你想得一样,其他人还有什么高见?”
几个大臣一片寂静,互相看了几眼,都低着头。
沉默不代表默认,相反是一种消极抵抗,这些大臣们都是白日力谏要伐雾疆的那一批,就如何征战辩了个急赤白脸,却被太子一句话给驳了——
苏允承嘴角冷淡地勾了勾,早知德懿帝便只会听从苏寒祁的话,何必假惺惺来问旁人的意见。
德懿帝见众人反应平淡,蹙起眉头,“看来你们还有不同的意见?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