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幼依回府后,特意吩咐永枝拿了柚子叶,还专门跨了火盆,打算去去狗太子的晦气。
又是一碗药下肚,她品着舌苔里的苦,连忙塞了几颗蜜饯。
天色已经黑得看不清路了,她瞧着窗外的雪,不知怎么地,就叹了口气。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血梅安安静静的,不像往日的活泼。
葛幼依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想起今天一早就写好了明日之事。
想于此,积郁的情绪才散了些。
正月二十五这个日子,的确是不见得有多好。
明日,应当会好过些罢,葛幼依如此想着。
东宫,雪在风里微喘,捎着刺骨的冷,寒进了守夜人的心里。
邵林跟着魏昭回宫,眼见自家殿下的衣衫濡湿了好几轮,仿佛不要命地,一味地将雪塞入自己的怀里,任其融化成水,将锦缎染成深色。
他年纪大了,最是看不得这种东西。
魏昭没觉得冷,反倒是入了宫,在床头呆坐了良久,直至天色黑得如墨,皎月高高地挂着,他才换了身干净的衣衫。
胸前好似还有一捧雪,在他心口缓缓地流动着。魏昭闭上眼睛,万千思绪皆化成空。
夏日可畏,他身着大氅,不停地在流汗。
是城墙,他环顾四周,最终才得到这个结论。
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