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席穆耸耸肩，继续去看壁画。
“先生……”温筠卿惊呼一声，“这佛像……”
“别看了，脏眼睛。”秦怀玉走过去，“这就是所谓的灌顶，正统的双修也不是这样的，歪门邪道而已。想用这种邪法速成，只会滑向堕落的深渊。”
颜妮突然后退几步，双手死死地捂住嘴，缓了好一会儿：“这壁画，不对劲！”
真的只有鬼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角落里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将她拉入另一个空间，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身体被黏腻的触手覆盖，头盖骨被削去，沉重的液体从头上的洞灌入，身体不断下坠。
背上的痛撕心裂肺，她的皮肤被一点点剥离，颜妮看着镜子，镜中不是她熟悉的自己，而是一个被剥掉全身皮肤，只剩下鲜红的肌肉痛苦地蠕动的怪物。
席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脑子正变得空空荡荡，思维变得非常迟钝，胃里有一滩奇怪的东西在蠕动，像在他的胃里塞了一条蛇一样。
席穆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头颅上半部分已经没了，胃里蠕动的是自己的脑花。
“醒来！”似是穿过了无限的时间与空间，被壁画弄得疯狂掉san的两人终于回魂，再看壁画，满心都是恐惧。
“没事，你们毕竟是公职人员，还是军人，有国运庇护，身带浩然正气，这些魑魅魍魉没有办法直接置你们于死地，只能用这种手段让你们失去理智。”秦怀玉给他们一人施了一个金光咒，“保持冷静，不会有事的。你们看到了吧，这叫人皮唐卡，先在少女细腻的皮肤上作画，然后在她活着的时候把皮剥下来。因为人皮延展性好，鲜艳的油彩能保持很久，所以颇受贵族喜爱。”
席穆和颜妮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温筠卿眼眶一红，忍不住干呕起来。
“卿卿，吓着你了？”
“没事，先生，为什么我们没有……”温筠卿好奇地问。
自然是秦怀玉有绝对的实力，而温筠卿与他因果线缠成一团，又有肌肤之亲，所以温筠卿也没事，另外两个可不得被当软柿子捏？
“他们俩精神力弱。这世上苦命的人太多了，可他们都没有放弃，都会反抗，所以，我们也不要放弃。”秦怀玉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这个副本世界里，最美的不是墙壁雪白的大昭寺，不是色彩鲜艳的壁画，不是贵族身上的宝石和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