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这时猛然想起曾经听师父说过,药王门曾有一分支派别,因为在几十年前做了有悖门规之事,而遭到武林同道相斥,其后这一旁支派别一夜间突然在江湖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江湖中传言纷纷,有的说的被仇家用毒害死,也有人说是他们是在炼制毒药的时候不慎中了无名剧毒而亡,更有人说这一旁支是因为在武林中仇敌太多,而隐匿江湖,可是提出这一说法的人自己也不相信,因为药王门中人本就极少涉猎江湖,江湖中人亦是鲜有人知道药王门的存在,而毒手药王涉入江湖就是想在江湖中扬名立万,如是他刚在江湖中创出名堂便又要消隐山林,那他当初也不必冒着违反门规的危险在江湖中一月间横扫六门十八派。江湖中众说纷杂,却是无一人知道其中真实始末。
听得刘玄靖接着说道:“屋内之人都是你毒害致死的么?”李玄朗声答道:“是又怎么样。”刘玄靖冷笑道:“很好,很好!看来你已经得到你师父的真传了,你的‘定身法’用的很是不错。”
李玄道:“你既然知道‘定身法’神技,那你一定是本门中人,莫非你就是几十年前被逐出药王门的叛徒。”之前他见杨世番的武功招式和自己的招式极其相似,而刘玄靖是杨世番的师父,因此断定刘玄靖就是师父口中背叛门规的那一旁支。
张果走向前向刘玄靖道:“刘护使,你既然和李贤弟是同门,那你就念在同门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师娘和李贤弟,张果愿束手就缚,任其驱使。”
刘玄靖哈哈一笑,道:“好,只要你告诉我剑气阁的所在,刘某可以不为难教主夫人。”张果正在犹豫时,王氏插口说道:“果儿不可,你师父曾说剑气阁的秘密关乎大唐国运,你我纵使万死亦不能吐露半个字。”转向刘玄靖厉声道:“逆贼!你不必枉费心机,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忠孝二字,我二人纵死不敢做出半分损害江山社稷的事情来。”说罢看了看张果。张果看着师娘双眼红润,使劲地点了点头。
刘玄靖冷笑一声,怒道:“那就休怪玄靖无理!”转脸向杨世番道:“将他们二人带回去。”杨世番应声道:“是!”来到王氏跟前一摆手,说道:“教主夫人,请罢。”
张果横剑胸前,右手紧握剑柄,道:“要带走我师娘,就先杀了张果。”拔出长剑猛地刺向杨世番。
杨世番不想张果突然向他刺出一剑,慌忙间一个后翻身闪过了这一剑。杨世番从地上爬起来,怒道:“张果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地跟我走罢,还可少吃些皮肉之苦。”
张果心中如何不知自己是打不过杨世番的,可是他还要保护师娘,如果就此向杨世番弃剑投降,那他却是万万做不到的。他刚才此处的一剑并不收招,仍是向前直刺,剑尖直指杨世番。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纵然战死,也要保护好师娘的安全。
突听李玄在一旁叫道:“张大哥,杨世番武功虽好,但他刚才被我点了‘定身法’,现在他的穴道被刘玄靖强行解开,半个时辰内他的真气闭塞不畅,功力无法施展。”
杨世番一听,心中猛地一惊,暗运丹田之气,却是虚弱无力,无法提气。张果和他相识以来屡次见他施展点穴的神功,这时对李玄的话是无半分怀疑。当下施展剑招唰唰唰向杨世番砍刺过来,杨世番一侧身拔剑相迎。
刘玄靖望着李玄嘿嘿一笑,道:“看来你的‘定身法’已是练到颇有功力,也好,你也随我走一趟罢。”
李玄年纪虽小,但他极其精明聪颖,一转念便已想到了刘玄靖的用意,说道:“你是想抓我回去,让我传你药王门的绝技是也不是?”刘玄靖微笑的看着他,却不答话。李玄扮个鬼脸接着说道:“你知道药王门的四门绝技本是一脉单传的神技,不过,你若能抓到我,小爷倒可考虑是否在教你。”他这话本是耍嘴皮子的玩笑言语,但是刘玄靖一心渴求得到药王门神技,又想,只要抓到他,对付一个小孩子那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以他一代大师的身份,去对付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若是江湖人知晓,必定会遭人耻笑。好在在这荒野山林,自是不会有他人知道今日之事。
蓦地,刘玄靖右臂伸出,反手变爪向李玄抓去。李玄纵身一跃,空中翻个跟头,已然到了刘玄靖的身后。刘玄靖一抓落空,心中却是大吃一惊,他知道,李玄既然敢说出大话,定是身怀绝技,是以他这一出手便使出了十成功力,没想到对方还是从他的手中轻松逃过。要知道以刘玄靖的武功修为,就是当今江湖中的顶尖高手要从他的手下轻易躲过这一爪也绝非易事。
刘玄靖心下大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转过身冷笑道:“却不想你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筋斗云’的神技,看来药王门中四项绝技你已是会其二了。”心中暗自盘算道:“这小娃既然精通药王门两项神技,只要我将他抓回去,让他将这两门绝技默写出来,到时我学会了‘定身法’和‘筋斗云’的神技,江湖中有谁还能是我的敌手。”心下想罢,不待李玄双脚站稳,刘玄靖双手变掌早已朝李玄劈将过去。
李玄刚站稳,就感一股凌厉的掌风袭来,直压得他透不过起,心中大叫一声,道:“不妙!”抱紧手中葫芦,就势双腿微曲,将身一歪,展开“筋斗云”的步伐早已移形换位,躲了过去。刘玄靖又一次掌力落空,心下大是恼怒,运足内力,双掌生风,呼呼又是连出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