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放慢脚步,最后半圈打算用走的。

    两人也就这样,隔着三尺之距在搭话。

    陆臣:“等等回去还做木箱吗?”

    齐筝回头望去,面无表情的说:“你搞的结果,你自己完成。”

    陆臣:“老师说我们分数一起算,万一我做的像垃圾?”

    齐筝:“刚刚那个就是垃圾了。”

    反正这次的工艺课成绩差不多确认完蛋,且他们被分配到的木板已全数断光,没办法重做,只能把剩下的捡一捡,将就补上。

    走至最后一小段跑道时,陆臣说:“那我就随便发挥了。”

    齐筝没有回答,瞥了他一眼后便往教室方向走,背后的衣服已被汗水染湿大片。

    之后近一个星期,那些破木板和胶水就一直放在陆臣桌上,课堂无聊时他就开始动手。

    齐筝望着那越来越畸形的木箱,已是毫无愤怒之感,只觉得隔壁那人工艺课大概从来没及格过,审美大概是及格线以下。

    卫凌看了后方那座特别立体的木箱,不禁赞叹道:“陆臣这作品非常的意识流形态,一定包含了许多重要的抽象含意!”

    到底是几边形?他已经数不清楚了。

    齐筝冷冷的说:“他不过就在胡搞。”

    隔壁那人再度将胶水挤到剩下几片参差不齐的板子上,往桌上那座压根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黏上。

    范弛也忍不住说道:“我打赌大概能拿到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