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弥漫着迷蒙水气和馥郁的浓香,地上湿漉漉的全是水痕,轻纱掩映间,几具身体缠绕在一起。
枝枝尽量不去嗅那甜香。
助兴的香大多有催情迷幻效用。
她低着头,跪在毡毯前,一动不动,宛如泥胎,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惜冯都尉还是没有忘记枝枝,一边恣意享受婢女的服侍,一边抬起头,目光落到她身上。
赤|裸裸的。
枝枝浑身僵冷,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花砖地上一汪水痕,倒映出她惨白的面颊。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光了,扔在冯都尉脚下,生死都在他人掌中。
脑子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停在喊:天生贱命!你就是天生贱命!
天地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枝枝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倒下。
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硬是咬牙熬了过来,她得撑下去。
冯都尉细细打量着枝枝,心口像被猫爪挠了几下,又痒又酥,视线钩子一样,恨不能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好好吮一吮。
隔着蒙蒙水雾看美人,更添几分朦胧绰约的风情。
边庭荒僻,竟然藏有这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