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蓉看着江院使好一会儿,见他不像说谎,眉头紧皱“你真没有出卖本宫?”
“娘娘若不信,下官敢发毒誓。”江院使神色依旧袒荡。
安蓉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她定了定神,继续问“既如此,你为何会与皇上出现在景阳宫?”
她以为,江院使已经对皇上说了她腹中孩儿即将不保的消息。
如此,是她中了慕辞的圈套吗?
“昨儿个下官正在太医院当值,突然被皇上传至延福宫。皇上也没有交待下官做任何事,直到后来景阳宫出事,下官才被皇上带到了景阳宫。”江院使讷讷道。
他也是七上八下,以为皇嗣即将不保的消息被皇上知晓,但到皇上离开时,皇上也没有就这事追问她。
安蓉听完江院使这话,用力扶着坐椅“怎么会这样?”
慕辞竟然空手套白狼,而她也钻进了慕辞的圈套。
若她相信江院使,慕辞指不定已经被她成功栽脏嫁祸。
是了,慕辞昨儿个根本没有时间和江院使周旋,那时的慕辞就在景阳宫,又怎么得空唆使江院使出卖她?
景阳宫发生的事,慕辞又是怎么知晓的?慕辞笃定可以拿江院使作文章,肯定是从景阳宫打探到了消息。
这一役慕辞确实赢了她,而且让她输得心服口服。慕辞摸准了她多疑的性子,算计的是她对江院使的不信任,才致她这盘好棋被自己亲手毁了。
慕辞果然不同一般人,她和慕辞在后宫正面对抗的第一役,她完败。
可惜了她腹中的皇嗣,原是再过几月便能顺利生产,谁知竟未能来这世上走一遭便没了。
打发了江院使,安蓉躺回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