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连城脸色也变了,他低声斥责“慕修仪,不可胡闹。”
她腹中分明没有皇嗣,要怎么跟这些人赌?
“这是臣妾的命,是臣妾愿意拿出来做赌注。此前臣妾也说了,这是臣妾自己的意愿,与后宫无关,与皇上无关,甚至也与朝局无关。”
慕辞说着,环视一周,定线最终定格在屏风上“宁昌侯,既然你笃定本宫假孕,本宫就来和你赌一局好了。若在太医诊脉后,本宫没有怀孕,本宫的命给你;但若本宫有孕,你的乌纱留下,张家世代不能为官,远离京城。怎样,这个赌注你敢下吗?”
宁昌侯真要敢应她这一局,她定要摘下宁昌侯头上的乌纱帽!
宁昌侯听了暗暗心惊,他没想到慕辞居然这么狠,不只要他的乌纱,还把整个宁昌侯府拉下水,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虽然他笃定慕辞是假孕,但真要拿整个宁昌侯府来作赌注,他还是不敢轻易应下这一局。
“修仪娘娘打得一手好算盘。用你的一条命,赔上宁昌侯府的整个前程,这不合算。”宁昌侯沉声道。
“看来宁昌侯很看重权势啊。素闻宁昌侯两袖清风,原来不外如外,抛不下这身外之物。本宫都敢拿自己的命来作赌注,宁昌侯却还不及本宫这个弱女子来得有魄力,今日这事传出去,宁昌侯以后也没办法抬头见人了!”慕辞笑得讽刺。
宁昌侯这个时候确实怂了,整个张家的前程不是说笑,若有个万一,他该如何面对张家列祖列宗?
以至于这个时候被慕辞这般奚落,宁昌侯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
慕辞见宁昌侯打了退堂谷,心里还是觉得可惜的。
原本她可以兵不可血刃帮独孤连城除去宁昌侯这个潜在的敌人之一,无奈宁昌侯不入局,到底是老奸巨滑,爱惜羽毛。
“皇上,往后宁昌侯再向皇上上奏,皇上只管当他是放屁。我大夏国,没有像宁昌侯这样的缩头乌龟。”慕辞不甘心此局作罢,再度用言语相激。
宁昌侯面色涨得通红,他差点弹跳而起,接下慕辞的挑战,但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不能莽撞。
慕辞敢拿命来作赌注,指不定还有后着,他不得不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