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沈槐早先就知道她是个女人了,此刻绝对不会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她的怀里,作一副乖巧的小鸟依人状。
“曲公子对于自己的夫人倒是怜惜。”临下轿子时,沈槐就听得一抬轿的男子打趣道。
宇文栅面色自如地应承下了,“哪里哪里。”
沈槐面无表情地将自己脑袋往宇文栅怀里缩了缩,尽量不使自己的白眼教人看见。
沈槐顺着石壁滑了下去,将自己半个身子没入泉水中。
因着是夜里,这泉水旁倒也没什么人。
宇文栅原是在一旁替沈槐守着,却不想守着守着有些困倦了。脑袋耷拉了下来。
沈槐倒是在轿子里歇了半日,此刻精神充沛,然不见疲乏的模样。
她见了宇文栅脑袋一点一点的模样,失笑不已。
宇文栅瞧着守了这么久,也未尝看见有人过来,索性就盘腿在沈槐附近坐下,与她聊起天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就是是北临哪处的人。”宇文栅一手支着下颔,瞧着沈槐。
沈槐背过身去,语气淡然,“京城。”
宇文栅瞬间坐直了身子,“那我怎会没见过你?”
按理说,像沈槐这般出众的人,她若是见过一眼应当是深深记住的才是。
“我也是近些年才得以回到京城,早先年并不在那。”沈槐解释了一句。
宇文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