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利落地将沈心扶起身,命人将洗漱用具和衣物送过来。

    “呀,这里怎么……”琉璃看到沈心脖颈后面的牙印时,不由惊呼出声,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脸不由红了红。

    她小心地碰了碰那破了皮的边缘,引得沈心“嘶”地呼痛。

    琉璃忍不住低声抱怨道:“皇上怎的这般不心疼娘娘,咬的这样重,若是留疤了可怎生是好?”

    旁边墨画、墨棋两个小丫头看见这印记,居然还都纷纷红了眼,这倒让原本气着的沈心不敢表露出来了,生怕她再一喊痛,这俩人得真哭出来。

    于是她摆摆手,故作无事道:“擦点雪清膏便是,不很疼的,就跟绣花针不小心戳一下似的。”

    几个小丫头听了,这才收了泪意。

    “哟,贵妃娘娘您可算来了,连皇后姐姐都得等着您呢!”

    沈心刚刚赶到慈宁宫,便被站在王月杉旁边的李妃李曼珠刺了一句。她其实并没有迟到,不过确实是所有妃嫔中最后一个到的。

    只能怪同事们的工作积极性都太高,便衬托的她这一条只想混日子的踩点咸鱼特别突出。

    本就疲惫的沈心暗叹了一口气,也懒得搭理阴阳怪气的李曼珠,只朝王月杉福身行礼,“娘娘恕罪,臣妾路上不小心耽搁了些时辰,这才来迟了。”

    王月杉没说什么,笑着叫起,道:“无碍,时辰刚刚好。”

    倒是李曼珠听了沈心的话,又酸不溜丢道:“莫不是贵妃姐姐这些时日来连日承宠,身子骨受不住?姐姐若是当真身子不爽利,不如早早了派人来同太后娘娘告个假,想来为了皇嗣延续,她老人家定能理解的。”

    这话一出,在场众位妃嫔的面色都有些变化,尤其是和沈心同一批入宫却还未曾侍寝过的,更是纷纷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沈心头次侍寝便让皇上坏了规矩,留她夜宿养心殿,后十五夜里又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勾得皇上从皇后宫中转道承乾宫。

    上回好不容易等到李嫔侍寝,大家本以为皇上接下来定是要雨露均沾了,不想一打听却道那夜里李嫔压根没受到临幸,大半夜的被从养心殿赶回去,在自个儿宫里哭了一晚上,羞得几日里都没敢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