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让人传话给你见面你不去,只好让谢姑娘帮我把你喊来了。”萧素涵从后绕到前,目光落在他的面容上,“比起上次见到你,这次莫大人可憔悴多了,可是为刑部主事宁大人的案子费神?”
莫修染眼神清冷,“臣为何事费神与公主有何相干呢?”
她不怒反笑了起来,“有没有相干还不都是莫大人说了算?你说有相干那就有相干,你说没有那就没有。”
“公主若是无别的话要说,那臣便告退了。”
“谁说我没有了?”萧素涵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些,“我知莫大人为宁大人的事着急,我有办法捞他出来,就是不知莫大人愿意为这位好友做到哪一步了。”
莫修染岂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他静静地注视萧素涵,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不劳您费心了,今天上午宁劭的罪证已经被全部推翻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下午他就会出来。”
萧素涵神情一僵,“是吗?莫大人真是好本事,是我小看你了。”
“不敢被公主高看,臣只是为友尽心尽力罢了。”
她慢慢的靠近他,声音轻微,“莫大人能为友尽心尽力,为何不能在尚主之事上也尽心尽力?如果当初你尽心尽力了,我又怎么舍得让我的驸马与出身卑贱的侍女试婚呢。即便结果不如人意,我也认了。”
莫修染不知道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戏,压下心中厌恶的情绪,“如果公主口中的尽心尽力是指阿谀奉承,那臣确实做不来。如今婚事解除已有一月有余,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臣来您这时间不短了,再待下去恐对您名声不利,臣告退。”
萧素涵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气了个半死。
莫修染从房间里出来,不经意间瞥到梁汀手中的东西。
是一支很普通的木簪子,没什么特别的,但这支簪子却与宁婠常戴的那支一模一样。
发现他在看自己,梁汀立马收起簪子,若无其事站直身子。
莫修染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