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润就不肯啊,其实他父母管宁昔微管的很少,大多时候都是宁润照顾的,所以他们兄妹俩感情比较深。”宁劭又道,“就事论事,宁润在官场上不是东西,但他对宁昔微是没得说的,那是真的好。我妹以前老拿我跟宁润比,说宁昔微走路累了有兄长背,她走累了我不但不背她,还让她提重物。又说宁润经常给宁昔微买好吃的,我不但不给她买,还让她给我买。”

    莫修染眸子里荡起一丝笑意,“你妹真惨。”

    “她惨什么?又没人送她进宫。以前她羡慕人家,现在宁昔微若还活着,肯定羡慕她呢。”

    “你不是说宁润给他妹赎回了身份么,家里应该也不是特别困难,怎么他母亲又把人送进宫了?”

    宁劭沉吟,“宁润父母特别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将来找个大家闺秀做儿媳。但他那时候似乎没什么野心,他母亲就觉得是宁昔微影响了他。这可不是我瞎猜的,是他母亲自己说的,村里人都知道。”

    “宁昔微是个苦命人。”

    宁劭不以为然,“如果你认识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我会怎么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莫修染一点没觉得可恨之处在哪,“未必。”

    “嘿,你不信?”

    他没回话,确实不信。

    回到莫宅,见到妻儿的宁劭眼冒泪光,他到底是男人较为含蓄,其妻嚎啕大哭,震天动地。

    莫修染独自回了正房,更换了一身便服。

    穿上新衣鞋净了脸面的宁劭清爽许多,自门外进来就见莫修染坐那儿不知在想什么,“你身上这衣服哪买的?”

    前襟处有一只温顺小猫刺绣,很容易令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