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倾道:“沂水弦歌齐幼杉,久仰久仰。”
齐浔打量了一番宿倾,后直言不讳:“双腿有疾,玉笛随身,阁下便是宿倾宿云蓝?”
“正是在下。”宿倾笑道,丝毫不因齐浔的言语而恼。
“果真光风霁月,我说得如此直白都不生气,久仰久仰!”
辛棠荞无力去看二人相互客套寒暄,便径直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问:“所以现在该怎么办?这些血不能一直放任不管啊。”
齐浔耸耸肩,道:“这就非我力所能及了。”
于是,几乎所有人的询问目光便转向了商芸。后者满脸无辜,同时手上已经幻化出了鬼裂。她二话不说,操纵鬼裂便直接将那沾了血的石板砍断。
她收起鬼裂,对身旁另外两名神使说:“行了,抬走吧。”
辛棠荞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齐浔则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其实只需要撒些化骨粉,化掉即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所谓化骨粉,便是一种连铁也能轻易化无踪迹的粉末,乃不少心存歪念修道之人常备之物。
商芸歪着脑袋,问:“哦?是吗?齐公子为何不早说?”
齐浔:“……”鬼知道你这么暴力啊?你倒是温柔些啊!
今日这一插曲将现场报名搅得鸡犬不宁,好在商芸心善,辛棠荞终得报名成功。
此刻一根黑色羽毛静静躺在辛棠荞的掌心,她注视着,半晌没挪过眼。
每个神使司都有专属的神使徽,或为一个符号,或为一枚戒指,又或为一只吊饰,各不相同,但都得放在显眼之地,让他人一看便知对方来历。这是身份的象征,无神使徽者,不为神使,只能作为散修被人轻视,同时权限也有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