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错什么了么?!
靳氏一个眼刀飞给裴思云,眼见她心虚闪躲,心里便有了数,不咸不淡应了一句,道:“二公子这般人物的关切,我们平头老百姓家受之惶恐,实在消受不起,有劳小哥跑这一趟,就不留您了。”
她转头进了院子:“秀桐,替我送送客人吧。”
杨秀桐连忙出来打着圆场,妥帖又周到,直直将连辰与田方送到了裴家武馆的巷子门口,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田方心下惶惶,莫名觉得今日的事是办砸了,策马直奔郡主府而去,进了乔鹤渊的书房没瞧见人,才知道乔鹤渊去找郑成去了。
乔鹤渊思来想去,这要开库清理郡主遗物的由头,还是由管家的郑伯来说,最顺理成章。
田方在郑成的屋外臊眉耷眼地等了半晌,才遇见了从里头出来的乔鹤渊。
“二公子,我好像把事给您办砸了。”
乔鹤渊闻言,脚步一顿。
田方秉着坦白从宽的认知,竹筒倒豆一般将裴家武馆那头发生的事都讲给了乔鹤渊听。
“我也不知道小连将军是何时备的点心,我是空着手去的,难怪裴家夫人见了我,笑脸一下就垮了,都怪小人没眼力见儿,坏了二公子的好事。”
田方一直垂着头,悔恨道:“二公子您骂我罚我,这一回我都认了。”
乔鹤渊忽然觉得有些不爽。
不晓得是连辰那点暗戳戳外露的心思作祟,还是什么旁的东西,反正眼下的乔鹤渊本人,不爽到了极点。
田方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一抬头发现自家主子阴沉地都要滴出水来的脸,心道他这是要完。
却没曾想悬着一颗心跟着乔鹤渊回了吾园,直到关上了们,才听见乔鹤渊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