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珏和宋忱一起回到家里的时候,宋忱的那两位家长正一坐一站地在客厅里等着。
从宋父脸黑的程度来看,大概是等了他们很久。
而宋忱的那两位家长照例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一个正怒气冲冲地质问宋忱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另一个则在好声好气地劝前者,说宋忱是已经提前给她发消息说过会晚归了的。是她自己不好地忘记告知他了。
看起来颇点有平常人家里严父慈母的意思。
只是可惜,见惯了这套路的宋忱,知道眼前这幅场景只是这两位商量好了要演给他看的戏码罢了。
毕竟他们俩背着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往往是谁也不让谁地吵个没完。
吵得厉害的时候,甚至他戴着耳塞,又像只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都睡不着的程度。
宋忱想,如果真的是他妈忘记告诉他爸他或许会晚归的消息了的话。
那么,这会儿该在客厅里被质问的人就不该是他了。
他们俩大概会率先吵得没时间管他。
但宋忱即便是知道了眼前这两人只是配合着演戏给他看,也依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爸板着张脸的样子。
于是他干脆也冷着张脸地不回答,权当作是冷处理。
因而宋忱在玄关处换过鞋之后,就拉着路珏的手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