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一下,爸爸给你找工具处理一下。”江危用手指头碰了一下小爪子,伤口没怎么沾到水,还好。
“吉娜!”江危找不到工具只能大声喊人,“处理伤口的工具在哪?”
黑崽坐在胳膊上眼巴巴看着江危,没错过他脸上任何的小表情,尽管眼中看不见任何着急,但像座小山的眉头一直堆着。
他居然让黑崽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江危顾不着穿鞋,赤脚下楼找到急救箱,他坐在沙发,黑崽坐腿上,吉娜贴心地开了沙发旁的夜灯。
灯光充足下江危看的更清楚,伤口有些发黑,连带着碎片都黑了一团。
“吉娜,过来看一下,这怎么还黑了?”江危摸了把黑崽的脑袋,没发烧,应该不是中毒了,吉娜也检测不出来异常。
江危握着他小爪子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异常才放心,打开急救箱傻眼了,他不会用。
“宝宝,疼吗?”
黑崽脑袋蹭到他裸着的胸口,小声说:“叽。”
疼。
“那爸爸给你吹吹?”江危轻轻给它吹了吹伤口,顺便让吉娜给他说怎么用这些瓶瓶罐罐。
褚暝代替黑崽上来本想趁他不注意毁尸灭迹,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江危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消毒、取出碎片,现在正拿着棉签给他上药。
江危低垂着眼,修长浓密的睫毛倒映在脸颊处,温柔恬静的样子让褚暝感到熟悉,这种熟悉感好像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一样。
褚暝空着的左手伸在空中,心底有个念头指引着动作,想碰碰他眼前的江危,指尖仿佛含着苦苦等待后渴望——
“好了。”江危包扎好满意地点头,这是他第一次用这里的工具,也希望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