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檀唏哩呼噜喝完一碗绿豆粥,陈丹她们才知道厉宁述竟有过这么让人揪心的时候。
“我说你也太沉得住气了,竟然说都不说。”她拍了拍舒檀的胳膊,语气有些感慨。
杨玥也道:“幸亏只是炎症,否则岂不是得到来办住院才跟我们讲?”
舒檀摸摸鼻子,“这不是不确定嘛,是好是歹,得等确定的结果出来了才好说,幸好是没事,回头得让他补补,把体重涨上来,你们不知道,他才只一百二十斤!”
这边正说着话,外头护士已经在叫值班医生去会诊,说是急诊科有个端坐呼吸的病人情况很不好,杨玥急急忙忙就放下碗筷出去了。
等她走了,陈丹和舒檀才继续闲聊,说起天桥底的老瞎子给人算命,说明年必有大祸,“给人吓的,把看病的钱全都给他了,求一个破解办法。”
医院附近其实少不了算命先生和打着重病求助旗号的乞讨者,但他们是真是假,大家都心照不宣。
舒檀好奇的是,“你听谁说的?”
“心内的老莫说的,说是他的一个老病人,这个月没按时来开药,就打电话问了句,这才知道这回事。”陈丹摇摇头,叹了口气。
晚上回去,她跟厉宁述说起这事,还叹口气,说自己以前也见过这样的病人,宁愿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命理学说之上。
“总要有个希望,不然你让他们怎么过下去,病了本来就难熬,再没点心理安慰,熬不下去的。”比起舒檀,厉宁述见过更多走投无路的人,毕竟很多人都是将中医当作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马当活马医的。
舒檀闻言点点头,道理她都懂,只是觉得唏嘘。
厉宁述见她有点沉默,干脆换了话题,道:“我们的书稿已经全部整理完成了,你要不要提前先看看,然后给点意见?”
舒檀诶了一声,“你们动作这么快?”
“不算快了,都准备了两三年,很多医案以前就写有,这次只是润色罢了。”厉宁述摇头解释道,“顾师兄平时没事就做这件事,花了很多心血。”
舒檀想起厉华诚生日那天见到的顾琅,试探着问:“我看顾师兄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