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没说太多,长久的沉默给了史蒂芬很多脑部空间。
天使的故乡毁灭之后，天使莱恩斯和吸血鬼莱恩算是相依为命，尽管两个人同框的次数不多，但史蒂芬能看得出他们对彼此的依赖。
莱恩从没用正眼看过任何人,永远保持所谓的贵族高傲,可每次听别人提起天使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变得温柔起来。
天使以自己的弟弟为傲,吸血鬼心里最仰慕的人，是他的天使哥哥。
而相比起莱恩的行事乖张肆意妄为,天使几乎符合人类对天使的所有幻想。强大圣洁，正直善良，以及，无私奉献的精神。
史蒂芬很快就从莱恩的沉默中猜出了答案，只有天使有办法阻止死亡法师自爆，而且天使很有可能为此付出生命。
此时天使还在沉睡,由于长时间没有吸收光明力量,他的身体格外虚弱。
而吸血鬼莱恩，尽管莱恩从来没说过什么。但史蒂芬感觉得到，他的身体状况同样不容乐观,从他越发暗淡的发色就能看出这点。
最初见到小贵族的时候，他白色的短发纯净,一双眼睛像红宝石一样漂亮。现在头发干枯毛躁，就连眼睛都红宝石变成玻璃珠了。
莱恩曾经告诉过史蒂芬,他的原型是一只巨大的双翼怪物。由此可见，人形只是莱恩变化后的形象。一个假的外形怎么可能真得出现人类的一些身体反应，很显然，现在莱恩的能力已经越来越微弱。
莱恩变成这样,史蒂芬不觉得意外。
尽管签订合同开始，他就一直给莱恩提供鲜血。在莱恩开始亲近复仇者之后，他还加大了每次送的血量，帮他供血的魔法师们，已经开始研究如何补气养血。但地球人的血，毕竟和另一个世界的不同，莱恩不见得能从血里面获得多少能量。
这两兄弟在地球这么久，根本没吃过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全靠着各种替代品勉强存活。
也许他们原本都是一方的霸主，可现在，真要是有东西从时空裂缝钻出来，他们估计是没有多少一战之力。
史蒂芬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要求一个人牺牲生命去拯救世界。即使他相信，天使不会拒绝这么做。
莱恩一直闭着眼睛抱着手臂，在确定史蒂芬真的离开之后，莱恩一头倒回自己柔软舒适的小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