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和芸香纠结地看了暖榻上的虞良娣一眼。
“将酒拿过来,让太医瞧瞧吧。”
芸香将桌上的酒拿给张太医,张太医接过药酒,将药渣倒出一些在手上,仔细地端详着。
张太医看着手上的药渣,心里一震,这草药的烈性大着呢,寻常人服下可保一年无孕,可虞良娣的身子,怎么能受的住这么烈的草药。
眼看虞良娣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张太医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拿出银针,找到穴位,直直地扎了进去。
几针下去,虞氏也渐渐转好。
虞良娣虚荣地看向张太医:“太医,您告诉我,我的身子怎么到那种状况了。”
张太医为难地看着虞氏,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张太医,您实话实说就好。”
“娘娘,您一直服用着坐胎药,您喝的药应该不是寻常的坐胎药,您喝的药为了效果都是大剂量的,而您今日喝的药酒里,添加了避孕药,两种药相克,您的身子可以说是受了大创。”
虞氏听着张太医的话,声音颤抖地说道:“我还能有自己的孩子吗?”
张太医为难地开口:“若是精心调养数年,一直小心照顾着,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
虞氏呆滞地望着窗外,眼角有一滴泪划过:“那就是不能了,那我这辈子就算完了。”
赵嬷嬷看着榻上的虞氏,心疼的不行。
“嬷嬷送送张太医吧。”虞氏边说边拿下头上的一枚珠花,将珠花递给了张太医:“劳烦太医就当做没见过我,您今日来只是因为嬷嬷身子不适,过来瞧瞧。”
张太医深知宫里的规矩,收了人家的钱,就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明白的。